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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的补偿(1 / 2)





  “你长大了, 我的妹妹。”

  钟虞毛骨悚然。

  她就算听不懂这句话中的深意, 也能看懂此时此刻他脸上的表情。

  这明明不是一个哥哥对妹妹该有的眼神。

  “celia……”

  面前这个吸血鬼拥住她, 俯首贴近她, 咬住她的耳朵。獠牙轻.佻地蹭过她耳廓, 低低的笑声钻入耳中。

  “celia, 给我点别的补偿。”

  说完, 他手撑在她身侧俯.身.下去,长长的黑色斗篷一瞬间盖在她身上,吞.噬了睡裙单薄的乳白。

  冰冷的唇.舌落了下来。

  她肩颈上湿冷的触感迤逦而行, 噬咬一样的疼变为麻木,最后由冷转为血液奔涌的热。

  像是不能咬破她脖颈吸血聊以慰藉的动作,但更像是情人间有些粗.暴的亲.昵。

  明显已经越过了兄妹的界线。

  钟虞去推他的肩膀, 扬声急促道:“等等, 你明明说我们是兄妹!兄妹之间怎么能……”

  “即便是亲兄妹也会被血族允许,”他按住她的手, 语气冷淡而轻蔑, “更何况我们不是。”

  “不是?那我们到底是什么关系?”钟虞想到那幅画像, 忙问, “我有半张撕破的画像, 被撕掉的那一半好像是我的母亲。你在不在那个画像上?或者, 你知不知道另一半在哪里?”

  男人眯了眯眼,轻轻嗤笑一声。

  “是什么让你觉得,我会帮一只可怜兮兮的小鸟找她的鸟妈妈?”

  钟虞顿了顿, 垂眸轻声道:“是你说你是我哥哥的。”

  她可没办法稀里糊涂就和一个吸血鬼睡一觉, 而装个可怜可容易多了。

  下颌被手指强硬地抬起来,她仰着头,看着他面无表情地开口:“想要那半张画像?”

  “你知道我说的是哪一幅?”钟虞眼睛一亮,“你也知道它在哪里?”

  盖瑟目光变得晦暗。

  过去那个总跟在他身后的小姑娘,也是每次这样望着他,求他让她再多吃一颗糖。

  除了她父亲,他是最受她无条件相信与依赖的人,他对于她的一切也有着掌控权。无数有可能将她分享到除他以外的人面前的事,都被他想办法不动声色地否决或扭转。

  整整十四年,只有教授她礼仪与家庭教师能够接近她,这结果令他满意。

  直到他成年的月圆之夜,他才知道自己根本不是人类。纯血种被迫流落在人类之中生活了十八年,这是整个血族的耻辱。

  他被觉醒的那一刻,也是失去对鲜血感知的那一刻。猎取鲜血对他来说只是为了生存,他却被迫在鲜血之中杀戮四年。

  他听见人类称呼自己为“怪物”的那一刻,脑海里浮现出的是一张稚嫩天真的脸。

  他会把她也变成怪物的,他想,一定要亲自转变她。

  结果却得知她在成年的月圆之夜,选择倒向了所谓的光明。

  他会将这种可笑又荒谬的错误纠正回它原本应该停留的轨道。

  盖瑟用指腹碾过她细腻的肌.肤。

  他是冷的,她是热的。

  但很快,她就会变得和自己一样冰冷,并获得永生。

  “想要它?”

  少女忙不迭眨了眨眼,“是的。”

  他缓缓勾起唇角,“那就到庄园来。”

  “庄园?”钟虞想起了一些不好的回忆,她不想再羊入虎口主动送上门,“可是……这会显得很奇怪,我没办法和其他人解释。”

  “我会给你一个理由,”他低头紧紧盯着她,“当然,你也可以带着你那条玩具小皮鞭来。”

  ……

  高大的黑影消失在房间里。

  窗户大开,夜风断续地灌进来,窗帘胡乱飞舞。

  钟虞神色复杂地下了床,走到窗边将窗户关好,最后将窗帘拉得严严实实。

  剩下的后半夜她没能再陷入深度睡眠,一直处于半梦半醒的状态。清晨庭院里传来微弱响动时她就蓦地惊醒过来。

  一夜没有睡好,她有些提不起精神,直到用冷水洗了脸才清醒一些。

  钟虞舒了口气。

  虽然系统还没有确切地告诉她攻略对象是谁,但目前看来最有可能的……就是那个吸血鬼。之前她误会所谓的兄妹是亲兄妹而否决了这种可能,现在这种排除理由也无效了。

  不过,之前系统告诉她这是倒数第二个子世界了,她可不想临门一脚的时候贸然犯错导致前功尽弃,所以稳妥起见,还是不要贸然就这么想当然地确定下来。

  换好衣服,钟虞下楼吃早餐。

  她刚和帕特尔一家坐下来,一封邀请函就被女仆送到帕特尔先生面前。

  “这是什么?”帕特尔先生问。

  “是伯赫曼庄园送来的邀请函。”

  钟虞手一顿,帕特尔夫妇则面面相觑。诺拉见状催促道:“快拆开看看!”

  帕特尔先生打开信封,将信纸抽出来展开。

  “尊敬的帕特尔先生,对于舞会上招待不周一事我深表歉意,因此诚邀各位明天一早来庄园做客。”

  刚念完诺拉就欢呼一声:“这是只邀请了我们一家人?”

  “看起来,是的。”帕特尔先生还有些云里雾里,“招待不周?伯赫曼先生是指西莉亚晕倒的事吗?”

  帕特尔太太迟疑着点点头,“我想是的。”

  “那他实在太善良也太慷慨了,毕竟西莉亚晕倒的事并不是他们的错,晕倒后也得到了照料。”

  “看来揣测他高傲、不愿意与人接触的传言并不值得相信,或许这位庄园主人只是深居简出。”

  “有没有可能他这么问只是出于礼貌和教养?”帕特尔先生皱了皱眉,“实际上,我怀疑这位伯赫曼先生是一位贵族,毕竟不是谁都能够拥有这样一座华丽的庄园。如果他真的拥有爵位、只是暂住在这里,我想我们还是不要冒昧打扰了。”

  别人或许只是客气客气,但当他们真的迫不及待凑上去,也许主人家就是另一副态度了。

  诺拉越听越着急,当听到‘贵族’‘爵位’这些字眼时她眼睛顿时一亮,“或许他是内疚庄园里的人没有及时发现晕倒的西莉亚,就让她狼狈地躺在了走廊上。如果我们不去,恐怕会让伯赫曼先生觉得我们心高气傲,不肯原谅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