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协议不是给你了吗？签了，今天就走吧。”

程曦霓摇头，“我要等他回来，我们还有事…”

“现在人不在，你还不明白是什么意思吗？就是担心你扯着几年的情分纠缠，我的孙子会心软，但是我不会，你们这样的女人，我见过了多少，哭哭啼啼的闹，不就是为了钱吗？”

程曦霓眼前闪过一片昏暗，她在宋家、在绝对大多数的人眼里就是这样的角色，甚至宋江城也会当着面说。

她早就给自己坐过无数的心里建设，真的直接对上，她才发现都没有。

风刀霜剑还是要靠血肉之躯来扛着。

“看在你为宋家生了个孙子的份上，我不为难你，还可以补贴你一笔钱，你呢，也识趣点，不要把事情闹得太难看，拿着还能拿到的走人，不然我宋家有的可不只是钱，你妈那边的一摊子破事是不是也要你撑着？”

“我们之间的事，我们之间解决。”

程曦霓面无表情，说话的声音依旧微弱，但是这次她不退，也不能退，她要和宋江城面对面再问一

次。

他们领证的时候，她是稀里糊涂也没有丝毫选择余地的跟着，如今…就算是真的离婚，她想要明白一些。

老太太哼了一声，“果然啊，贪心不足蛇吞象，但是像你这样的，最后往往都是竹篮打水一场空，给你了好处，你不知足，你还想继续耗着？”

“我实话跟你说，我们家没人有这个耐心跟你耗，宋家就城儿这么一个孙子，他现在也就只有一个儿子，偌大的家业以后靠谁来撑着？你这个不能生蛋的鸡还想蹲着不挪窝，你打的什么主意？”

程曦霓怔然了下，好像有些听不懂老太太在说什么。

“你也别跟我装，生孩子的时候就弄不清你的事，一个女人连自己的身子都护不住，弄到自己生不出来！”

程曦霓感觉自己好像有些耳鸣，还是不怎么愿意相信自己听到的，但是心里却有个声音很清晰。

也算是明白了为什么这几年她再也没有怀过孕…

宋江城应该知道吧，或许都知道吧，只是瞒住了她。

她不是没有过怀疑，但是…心底总是藏着侥幸。

她记得宋江城以前说过希望多几个孩子的，结果自从宝宝出世之后就立刻变了态度。

程曦霓低着头，肩膀无法控制的抖动，所有的事情都在往着最陌生的方向走。

怎么会变成这样呢！

“你也不用在这边哭，你就算是哭死，在我这边也讨不到可怜。”

老太太微抬着下巴，耷拉的眼皮下露出厌恶的目光。

现在她对程曦霓可是比对刘雪那些野女人还要排斥，毕竟刘雪威胁不到她的家庭地位，但是程曦霓不一样，她是惠卓选的媳妇，枕头风都把自己的孙子吹到惠家那边去了。

看看现在，他的孙子不好好的工作，反而为了惠家的事情鞍前马后，他是宋家的子孙，又不是惠家的儿子。

都是这些坏女人，等她收拾完了，再给孙子挑个门当户对又听话的孙媳妇，以后家里就安宁和顺了。

宋建航坐在一边一声不吭，老太太又斥责了程曦霓几句出气，外面的管家手里拿到了被人送过来的离婚协议。

宋建航先接过去看了一眼，然后对着老太太摇头。

老太太笑了两声，把东西扔到了程曦霓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