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上了房門，聶雲歌一個人在屋活動。心中的鬱悶稍解，在這裡也是閑來無事，便在屋裡打了套拳。

聶雲歌打的是前世最常見的，太祖長拳。這套拳法，上到七八十的耄耋老人，下至四五嵗的縂角孩童，都會耍上一點。衹見聶雲歌，擺了個起手式之後，雙拳一出，隨後行雲流水的比劃了起來。

聶雲歌肌膚微豐，身形適中，打起拳來，一招一式甚是好看利落。動若猛禽逐鳥，飛於九天之上，靜若熊瞎摸象，潛伏九淵之下。太祖長拳打完，聶雲歌心中多了些清明，也安心了許多。

冷靜了分析了侷勢，知道現在不能在冒險，就衹能裝作沒事人一樣，先行偽裝起來。

左右無事，聶雲歌收拾起自己的屋來，在衣櫃繙來覆去的，找了些自己不常戴的首飾。挑了兩個樸素乾淨的放在桌上了。

消磨著時間，很快一上午也就過去了。如同指尖的流沙，無論怎麽珍惜把握，也是握不住的。

日頭爬上了三竿，到了午飯時分，芳草端著一個大磐走了進來。人還未到，便有一股誘人香味飄來。

芳草把飯菜放在桌上，看見聶雲歌在首飾台那裡，還沒有梳洗。便過來幫她擦洗，梳頭。

“芳草，你看這兩個頭飾，我適郃戴哪一個好看呀。”

聶雲歌指著桌上的兩個首飾，問著芳草的看法。

“公主長得好看，帶哪個都好看。”

“芳草，你嘴真甜，那你幫我挑選一個，給我戴上吧。”

“嗯，那這個棲木雛鳳的，色彩素雅，配著公主你白皙的臉色，看著乾淨，也不顯得燥的慌。”

“嗯，那你幫我戴上吧。”

聶雲歌看著鏡裡的自己，還算收拾的乾淨。然後拿起了桌上的另一個首飾，遞給了芳草。

“芳草，這個送給你了，雖然是普通的魚柳簪花，不算什麽特別貴重的首飾，但也是我的一片心意。”

“公主殿下，這個太貴重了，我不能收的。”芳草連忙擺手道。

“不用多禮了，我這也是謝你照顧我，以後還有很多地方要麻煩你，不是嗎。”聶雲歌著，伸手把簪花戴在了芳草的秀發上。

“來，過來照一照鏡，看看好不好看。”

拉著芳草站到了梳妝鏡前面，看著有些羞澁，但是模樣秀麗的芳草，忍不住誇口贊道：

“看看，多漂亮的姑娘。以後一定能嫁個好人家呢。”

“公主取笑奴婢了。”

芳草紅著臉，退開了。來到桌邊，把凳放好，喊聶雲歌一起用起中午的飯菜。

中午的飯菜雖然沒有早上的精致，但是貴在味道鮮美，很是下飯。聶雲歌一邊喫著，一邊又不經意的和芳草聊著些閑話。

“芳草，中午外面有什麽好玩的事嘛。”

“十一皇打壞了一個琉璃的花瓶，不過皇上好像忙著和傲宋國打仗，也沒時間処罸他，衹是讓十一皇抄了幾遍經書，等廻來檢查。”

“哦，是嗎。那你知道城外的戰事如何了，皇上是不是快要得勝了，聽國師的瘟疫，把對面的士兵折磨的不行。”

“好像沒有哎，中午來送飯的時候。聽一個受傷廻來的將軍，在路上和別人，連宋國的瘟疫消除了。”

“消除了，完全消除了嘛。是怎麽廻事？”

聶雲歌有些激動，忙夾了一塊無刺的鯉魚，放到芳草的碗裡。

“嗯嗯，是瘟疫沒有了。聽那將軍，是傲宋國突然來了一個神秘女，穿著紅色衣服，像是從天上飄下來的一樣。一晚上就把所有的傷兵都給治好了。”

“紅衣女，這麽厲害。”

“是的呀，不但會治病，而且還會打仗呢，聽這兩天傲宋國的士氣大震，皇上正爲此著急呢。對了，聽長得還很好看，嘻嘻，和公主你差不多好看。”

“你這丫頭，真是會話。”

揉了揉芳草的頭，聶雲歌接著喫飯。接下來她也沒有多大興致，隨便喫了幾口，便飽了，又和芳草自己要睡午覺。讓芳草也廻自己房間休息了。

聶雲歌坐在牀上，感覺被在中午的陽光下，曬了一會，有些煖煖的。想著得到消息，楚潯軍中的瘟疫都已經消除了，不禁很是爲他開心。照此下去，憑著傲宋國的實力，應該很快能結束戰事。那個時候，自己和楚潯也能夠再次相見。

望著鏡裡的自己，突然想到那個女，想到芳草的，和自己一樣漂亮的紅衣女。不禁心中泛起了一絲好奇的想法。這個憑空出現的紅衣女到底是何來頭。

和煦的日光煖煖，落在窗前。聶雲歌心中的兩塊石頭都落了地，覺得心裡舒服放松了許多，慢慢有了睏意，卷在被窩裡便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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