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问吗？

平静的生活习惯了之后，打破真的需要不小的勇气，尤其是对程曦霓来说。

韩嘉霖这两年在国内的时间其实很少，除了偶尔会收到生日祝福，他们之间几乎可以称得上没有交集了。

感情肯定还是有些的，毕竟就算是不在一起，也有自小一起长大的情分在，只是不再适合有交往了。

程曦霓自从结婚之后，和结婚前几乎是两个不同的世界，她其实没有表面上看的那么镇定和淡然，只是知道没有人能帮到她，愁眉苦脸没用，哭更没有用，所以只能面无表情的撑过来。

“今天在公司看了好多企划案，还有各种各样的突发状况，今年的金融产品暴雷的太多了，好像每天都有即将破产的人在奔走着寻求着新的接盘侠。”

而长风集团自然是不少人的目标，所以宋江城最近已经收到了不少人的邀请，甚至有人已经找到了宋建航的那边。

不认识的直接就可以让下面的人给推掉了，但是有些夹带情分的就要懂点心思了，如果项目好他也不是不可以考虑，但是有些产品真的是把投资人当冤大头在耍。

宋江城甚至不知道这样的公司竟然还能挣扎到现在的，反正各种奇葩他最近又见识了不少。

“很累吗？”

“还好，累着累着就习惯了，现在也分不清什么是累了。”宋江城转身拉着程曦霓的手，“我还好，比起那些会面对资产清算的幸运多了。”

商场本来就如战场，程曦霓现在也做生意，虽然没有宋江城那边那么复杂，但是也知道一个看似顺利的结果要经过多少次皱眉叹息。

程曦霓犹豫了一下，后面的话就彻底梗住了。

宋江城一大早起来去叫儿子起床，顺便要把昨天的旧账给清理一下，程曦霓准备好早餐，父子俩就已经和好如初了，只不过宋江城许诺出去一个两米高的擎天柱。

不过这个还好，至少出钱还能买到，最开始宋少要的可是能随意变大变小的齐天大圣模型。

宋江城周六依旧要出去，想着花时间去应对那些滑不溜秋的老狐狸，他就有点头疼，不过这次叫上了几个玩家，小方总可要给他自己长点脸，最好闹得这些人什么事情都谈不成。

宋少周六也有课程，上午是武术班，下午是要去琴行看看……

宋少穿着武术服跳来跳去，对于大家男孩子好像都不会太排斥，但是要学琴的话就说不好了，毕竟要一动不动的坐半天。

下午去了预约好的琴行，里面的钢琴琴房被隔成很多小房间，有不少小朋友正在练琴，陪练老师带着先大概的介绍了一下，不仅仅带着人试了钢琴，还有其他的民族乐器，只不过宋少最感兴趣的却是架子鼓。

程曦霓无奈，蹲下和宋少商量，“这个需要你长大一些才能学，咱们先和老师去试试钢琴好不好？”

宋少犹豫了一会儿，最后叹了口气，点头了。

程曦霓刚想跟着进去，手机就震动了起来，看着屏幕上的号码立刻顿住了。

看着乖乖跟老师走进琴房的儿子，程曦霓拿起了手机。

“肖瑶是不是和你乱说了？”

程曦霓听到熟悉的声音，无声的缓了下，“你身体好些了吗？她跟我说你胃出血了。”

“已经好多了，以后注意点没有什么大事的，你不要担心，我现在其实挺好的。”

程曦霓抿唇，他们之间真的不需要说什么客套话，因为谁都骗不了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