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她也挺庆幸的，不然有了事也只能怪命不好，或者怪她自己不小心。

“多谢，托福。”程曦霓回了两句。

孙青青看了一眼宋江城缓缓的转身走了，程曦霓低头看着宋江城用力抓着她的手。

他们之间隔了一个人，她可以完全忽视，对于不相干的人这一点她做的都挺好，但是她喜欢的人做不到。

他每次听到这个名字，见到这个人的时候又是在想什么呢？

程曦霓承认自己的好奇，但是个或许永远都不会被满足的好奇。

她不会主动去掀开那层薄薄的纱，因为她还是没有底气去面对那些未知东西。

两个人之间的气氛变得有些怪，差不多算是最后离开的人。

孟朦避开程曦霓的肚子抱了抱她，声音有点闷闷的问：“你感觉我现在像不像是个大人了？”

“你感觉，我像吗？”

孟朦又笑了出来，“不像，就算是很快有宝宝喊你妈妈了，你也还是像是个十八岁的小傻子，以后让宝宝喊你姐姐吧。”

程曦霓忍俊不禁，不过这次的笑意还没有来得及浮现，就被她又压了下去，像是通过所有的热闹开心和皆大欢喜，却没有看到孟朦真的在笑。

“你不，开心。”

“至少应该做了一个正确的事，我也没有不开心。”

孟朦看着宋江城和魏瀚宸寒暄好了，也跟着放开了程曦霓。

“怎么还是那么瘦？”这句话像是故意说给宋江城听的，孟朦也干脆的直面着宋江城问：“你怎么连自己的媳妇都养不好！”

程曦霓拉着孟朦，“以后，都会，变好的。”

有些事情你不想面对，然后总会耗尽时间给你的期限，最后还是总要有个结果的。

程曦霓以前害怕那个结果，现在……

或许是成为妈妈之后都会变得更加坚强吧，也或许那个结果对她已经越来越不重要了。

程曦霓通过车窗看着这个城市的灯光阑珊，她有时候能隐约的感觉到，有些事情东西曾经在瞬间里破土，只是还没有来得及成长就被一场大雨淹没了。

她自卑又懦弱，敏感又拖延。

虽然现在有了一股强撑出来的模样，但也都是纸糊的花架子，完全不堪一击。

“今天晚上想吃什么？你今天在外面都没有怎么吃东西。”宋江城轻轻的摩擦着程曦霓的手腕，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他握出了一截红痕。

“都好，海鲜河粉，煎鱼，你想吃……意面吗？”

程曦霓开口说的口味也都是宋江城喜欢的，她没有什么喜欢的东西，更加不会挑食。

所以，她都可以。

选择权一直都被她放在宋江城的手上，她也从来没有想着要，被动位置她早就习惯了，就算是有天给了她主权，她可能也不知道怎么选择。

唐肖瑶早就已经被她这种扶不起来的性子磨到没脾气了。

宋江城看着程曦霓的表情，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外面的灯光太斑驳，他感觉现在好像有点看不清程曦霓再想什么了。

程曦霓感觉到宋江城的注视，回他一个笑。

宋江城也跟着笑起来，低头落下一个吻，带着热热的体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