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品尝(1 / 2)





  “谢医生, 我还以为你会住在医院附近呢。”

  “医院附近我也有房子, 不过平时很少住。”谢斯珩单手搭在打开的电梯门一侧护着, 让身后的少女先进去。

  钟虞笑了笑走进电梯。

  高大的男人紧跟着走进来, 门缓缓闭合, 隔绝最后一丝走廊上的光亮。

  她看着他按下楼层, 问:“医院附近也有房子?是在哪里?”

  “就在我准备带你去看的地方。”

  “所以, 说合适可以租给我的那套房子,该不会就是你自己的吧?”

  “这就是你的目的,不是吗。”

  钟虞一怔, 谢斯珩转头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没了镜片遮挡,他背着光, 那双眼又黑又沉, 看不清里面有没有笑意。

  她一点点露出笑来,眨了眨眼, “被你发现啦。”

  “是啊, ”他意味深长道, “被我发现了。”

  ……

  谢斯珩这一处的公寓面积很大, 家具设计都格外简单, 色调也是黑白灰三色, 因此显得有些冷清。

  “家里没有女士拖鞋,先穿这个吧。”他拿出一双放在她脚下,“是新的。”

  事实是除了他自己的, 这个家里从不留下旧的日用品。

  钟虞脱了鞋穿进去, 鞋底很柔软也很暖和,她低头打量一眼就去看谢斯珩,后者却一直盯着她的脚。

  “怎么了吗?”

  他抬头,起身,“没什么。”

  她的脚格外的小,穿着白色棉袜秀秀气气的,被吞没在那双大得过头的拖鞋里,就像被怪物的嘴吞了下去。

  他忍着心里扭曲的兴奋,微微一笑,“我去给你拿换洗的衣服,你可以洗个澡先将就穿。”

  穿他的衣服……钟虞忍着得逞的笑,点点头,“好,多谢你啦,谢医生。”

  “不客气。不是我,你的裙子也不会被弄脏。”说完谢斯珩转身去了房间。

  钟虞慢吞吞地在客厅里踱步转了转。宽阔的空间里几乎没有什么摆设,只有矮柜上放着一个相框和一个轻巧的香薰机。

  她拄着拐杖走到矮柜前,弯腰仔细端详起那张照片来。

  很容易就能看出这是一家三口的合影:西装革履的男人戴着眼镜,无论是从长相、气质还是衣着来看,现在的谢斯珩都和他很像。他身边是穿着套装的端庄妻子,几岁的小男孩站在两人身前。

  少年五官隐约可见未来英俊的影子,脸上的笑带着点暖意。不过倒是跟现在、还有他照片里的父亲的样子截然不同。

  钟虞看得太专注,没留心大衣厚厚的衣摆扫过了一旁的香薰机。

  “砰!”

  谢斯珩闻声拿着手里的衣物快步走出去,只见香薰机盖子被摔开,里面的精油和矿泉水溅落在四周。

  “抱歉,我不小心的——”

  “有没有伤到?”

  钟虞眨了眨眼,摇头,“没有。”

  男人走过来蹲下收拾,顺便看一眼她衣摆,“精油溅在大衣上了。”

  “啊?那能不能洗掉?”

  “可以用酒精。纯植物精油沾在衣物上可以被酒精溶解。”

  精油、酒精、溶解,有什么东西忽然在钟虞脑海里一闪而过,但是不等她细想,脑海里又什么都不剩了。

  直到谢斯珩从浴室拿出酒精帮她处理污渍,精油的植物淡香和酒精的刺鼻味道一齐涌上来——

  钟虞想到江书铃常用的那瓶玫瑰精油,她常常跟讨好她的那些女生吹嘘纯植物的精油多么多么好,再加上赵阿姨拿到舞鞋时上面浓重的酒精味……

  她心里忽然有了个联想与猜测。

  “在想什么?”

  钟虞回神,摇了摇头,“没什么。”

  说完一低头,就看见谢斯珩去捡碎片时手一顿,翻转过来后手指上果然有一道血痕。

  “划伤了?”她忙去握他手腕,“有消毒酒精吗?”

  “别紧张,我自己就是医生。”男人嗓音平淡,“只是一点小伤。”

  “谁规定医生就不能被别人治疗、不能被别人照顾?”

  谢斯珩盯着面前的人,目光变得有些异样。片刻后,他舒缓了神色微微一笑,“医药箱在你身后的抽屉里。”

  钟虞转身把东西拿出来后“指使”谢斯珩在沙发上坐下,然后她坐在一旁,小心地给他的伤口消毒。

  “谢医生,那张合影是你和你父母的吗?”她低着头随口问。

  “嗯。”

  “你现在的样子,看着跟你父亲好像啊。”

  谢斯珩面无表情,“像?”

  “是啊,”钟虞撕出一条创口贴,笑了笑,“是不是男孩子都渴望成为父亲那样的人,所以会有意识地模仿?”

  男人的手猛地抽了回去,钟虞一愣,“怎么了?”

  “……没什么,大概是不太习惯别人给我处理伤口。”

  “等你被我照顾多了就习惯了。”她冲他狡黠地眨了眨眼,接着又埋着头专心手上的动作,因此完全没有察觉面前男人的目光是如何的贪婪。

  他仔细端详她,回想眼前少女对自己的吸引,以及她说过的那些话。

  谢斯珩觉得这是上天为他量身打造的猎物。

  他会好好享用,也会好好珍惜。

  谢斯珩盯着她微微一笑,等处理好之后收回手随意看一眼伤口,笑着将手边的衣物递过去,“衣服等会再接着处理,我先带你去浴室。”

  钟虞接过,点了点头。

  说实话,她还以为一进门能有什么干.柴.烈.火的进展,结果谢斯珩竟然就老老实实给她拿鞋拿衣服,包扎伤口也只跟温情沾了边。

  现在说带她去浴室,就真的只是带路而已。

  是真的君子,还是太能忍了?

  那她倒要看看,他能忍到什么时候。

  浴室里平静地响起了水声,淅淅沥沥的,半小时后又停下。只是这次没能持续太久的平静。

  重物落地的声音隔着门传来,接着是可怜委屈的三个字:“谢医生。”

  他弯腰将水杯放在茶几上,面色平静隐隐带着笑,开口时嗓音里却含着担忧,“怎么了?摔倒了吗?”

  “我没站稳,就……”

  “能不能站起来?”

  “我右脚不敢用力。”

  那就是站不起来了。

  “我去拿备用钥匙。”

  刚转过身,他就听见浴室里的人瓮声瓮气道:“我没锁门。”

  谢斯珩目光沉了沉。在一个成年男性家里借用浴室洗澡,却连门也不锁……真是比他想的更加大胆。

  钟虞坐在地上,等了几秒钟,门把手动了动,被人从外面推开了。

  “谢医生。”她立刻软着声调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