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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妈才是穿越主角第74节(2 / 2)


  而后又借着儿子的掩护看向关押骨仑屋古分支的地方,他记得骨仑屋古分支的那个部落应有千人才对,现在粗略数过去,竟才三百之多,而且骨仑屋古的妇女孩子都不见了…老首领的心越来越沉,有种不祥的预感。

  胡大力吃的正香,知道那群俘虏没有胆量来抢他的食物,一来是没有饿到那个地步,二来铁勒人看的正紧,三来嘛,胡大力摸了一把自己的幽州刀,他可不是吃素的。

  他忽的想起什么,从怀里拿出一块干饼,想把它撕成条泡在肉羹里,这样吃的更饱,没想到怀里藏着的干饼被他顺手多带出一块来,掉在了地上,还滚了几圈。

  胡大力看向干饼掉落的位置刚要去捡,一只大手捡起了它。

  来人拍掉干饼上的草屑,将干饼扔给了他。

  直等到身边骑兵跪下来,胡大力才慢半拍的也跪了下来,激动的脸色发红。

  是这次讨伐异族的大将军,幽州的节度使大人!

  周绪看着那些俘虏,见他们不安躁动,视线看过那些妇人孩子。

  崔什子咳嗽了一声,面上毫无情绪,周宣,周凌之站在他的身侧。

  “将他们分开吧。”周绪道。

  “唯!”胡大力猛地跳起来大声道,随便喝完肉羹后,他很快加入了分散俘虏的队伍里,没过多久,妇人孩子和其他人分开。

  族人们聚集在老首领身边,老首领冒英用中原话向这位北方霸主行礼,还做了一个长揖礼:“尊敬的节度使大人,我叫冒英,是仆固部落冒驲分支的一个首领。”

  周绪却是没理,周凌之让那群妇人指认人群里哪个人是他们的家人。

  分出来一百左右有家眷的仆固人。

  周绪回到一处军帐内,帐内,骨仑屋古的首领被绑在椅子上,旁边还有几个骨仑屋古的小首领,口中都塞了脏布。

  周绪坐在军帐首位,听着带队玄甲营的李勋审讯,周宣,周凌之以及施老将军也参与其中。

  李勋是个武人,没那么多花里胡哨,只问这些仆固人重要的问题,他们已经从骨仑屋古那里得知已经有不少部落的可汗结拜成异性兄弟了,现在他们要确认到底有哪些,再和骨仑屋古给的情报对比一番,尽量不要出错。

  “你们仆固和哪些部落有结盟?不要说谎,骨仑屋古他们已经告诉我了,现在是给你的家人一个活命的机会,如果你的回答和骨仑屋古给我们的一样,那你的家人就可以活下来。”

  拓跋阿骨和拓跋阿木也坐在一侧,遇到不会中原语的就翻译给李勋将军听,崔什子喝了口茶,这已经是他们审讯的第三十二人了,其中有八个不老实的,已经被砍了。

  忽布尔腿哆嗦着进入帐篷里,听到一个将军这样问,又再看看被俘虏的骨仑屋古小首领,神情挣扎,额头都是冷汗。

  “机会只有一次。”李勋冷声道。

  “有,有骨仑屋古还有浑。”忽布尔闭上眼睛一边流泪一边快速的说道:“思结,还有阿布思。”

  “拔野古呢。”李勋问道。

  忽布尔心里一惊,见幽州人这么了解这次的联盟,再也不敢隐瞒:“拔野古的大汗当时虽然在回燚城,但并没有结拜,当时结拜的五个草原大汗就是上面我说的五位,我那时跟着首领也看到了。”

  李勋看着情报,和其他人说的一样,便继续问道:“突厥可有人在结拜里面。”

  忽布尔摇头:“没有,但是,但是回燚国王新娶的侧妃好像是那边的。”

  “你们聚集的兵力有多少。”

  忽布尔猛烈摇头,害怕回答不好被杀了:“这个我真的不知道啊,将军!请您明察!”

  屋内的人看向节度使大人。

  周绪转动乌鞭,随后挥了挥手。

  立刻有骑兵将忽布尔拖了下去,忽布尔疯狂大叫,发现骑兵把他推到了一个空地处,里面有他的家人和他的族人,零散有三十几人。

  忽布尔知道自己作为叛徒回不到自己的部落了,他们在草原已经没有活路了。

  “节度使大人仁慈,给你们一线生机去古阊。”胡大力咬着干饼含糊道:“你们都在这等着吧。”

  忽布尔不敢面对远处的族人,节度使大人说给的一线生机真的只是一线,他们这群人没有马什么都没有,要回到古阊城该有多难,可是再难也比现在就被砍头好。

  他是一个卑劣的小人,忽布尔坐地痛哭不已。

  等仆固人全部审讯过后,周凌之便将两个部落的人合并到一起,方便看管。

  周绪拿着薄薄的一页纸,看着上面的情报,看了一会后,对李勋道:“每天就给他们一顿饭。”

  “等到回燚城的时候让他们当肉盾顺带清扫前方的铁蒺藜。”

  “唯!”众人抱拳应道。

  第70章

  萧洛兰坐在马车上, 望着远处的俘虏,距离太远了,有点看不清楚, 不过还是可以看到他们为了食物而争抢,负责看守他们的铁勒人像狼盯着羊群, 不让俘虏有一点的过线行为, 若是吵得厉害, 还会甩上几鞭, 其余骑兵们开始整理东西, 看的出来又要赶路了。

  萧洛兰看了一会便低下了头,这是一间小小的医室,药柜都用钉子钉死在了马车上,一排排的木盒里放满了药物, 李大夫坐在她的对面看一本医书, 桑白皮线被热水蒸的柔滑, 萧洛兰将桑白皮线穿到大曲针里, 桌上放着一张手臂大小的不规则羊皮,摸上去手感滑腻腻的,带着牲畜特有的腥味和淡淡的血腥味,羊皮上用刀划了一个大口。

  萧洛兰将伤口用针缝好,缝的不太好看,萧洛兰摸着有点歪扭的缝线, 又拆了重新缝了一遍, 随后敷上止血的十灰散或是金疮药, 用纱布包扎完毕。

  李繁笑道:“夫人缝的很好了。”

  萧洛兰听着李大夫夸奖的话, 有些羞赧, 没把它当真, 她对自己心里有数,等真到了战场上,她的手还不知怎么抖呢,现在只是预先练习一下。

  “您在这一上午了,要不要休息一会。”李繁道,主母上午就过来了,用完午食之后也未回去,虽愈发秾丽美艳,但隐有倦色,便猜到了一些。

  萧洛兰看李大夫神情自若,一点也不见外,想起她医者的身份,自己在她面前坦诚相见好几次,心里有些亲昵感,轻柔笑道:“那我在这睡一会。”

  李繁也面带笑意,带着高冠的中年女医手执医书,站了起来,从马车里间拿出一个软垫和一薄一厚的两张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