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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纱厨枕簟凉





  罗带先是怔住了,而后抚上我的背,愈发用力,手脚藏着无措和不安。

  唇儿相凑,舌儿相弄,他眸中总合情,投下满腔热忱,我忽然意识到不妥,这才轻轻的推了推他。

  罗带倒也知趣,末了轻轻的舔了舔我的唇,方才把目光转回我的眼睛,男意昏昏。

  “小又儿怎的忽然这般热情?”罗带还打趣道,叫我意在心头,羞在眉头。

  “哎呀,你快说说别的嘛。”我埋进他怀里不去看他。

  其实我关心的兄长和连夜都安好,我这心已经妥帖不少,已无别的想知了。

  但以往向是罗带摆着真心与我看,我头一回这般对他,若不揭过去,定要被他笑好久。

  “都依小又儿,小又儿想听什么,我便说与小又儿听。对了,上穷碧落和鹿鸣阁你定是好奇的了,楼中楼自败于小又儿始便歇了心思,幕后的皇后也被齐皇半软禁了。虽说都以为我的小又儿已经香消玉殒,但也没有人敢动鹿鸣阁,故而现今鹿鸣阁的生意是顶好的。”

  罗带虽轻飘飘的一笔带过了,我却明晓,之所以没有人敢动鹿鸣阁,少不了罗带背后的支持。

  “鹿鸣阁如日中天,上穷碧落自然也不会差的。而且有些人已经可以呗现在的小又儿调用,绝对能够让小又儿惊喜。”

  “我的小又儿聪明的紧,上回医馆给我留了重要的讯息,我才能把魏何晏两人救下。”

  “如今他们两人都安好,小又儿可以放心,而且……那铜镜我已仔细瞧过,可用。”

  罗带话音落了,只瞧着我,意为用深情将我淹没。

  才说这么些话,外面的天渐晓,我连忙推了推罗带,示意他赶紧离开。

  罗带却不慌不忙,甚至解了外衫,脱去长靴,躺于美人塌上再度拢我入怀,在我额上轻轻印下一吻:“无碍,小又儿无需担心,总该多信我些。”

  提及这一“信”字,不知怎的,我忽然想起一个人来——燕禹之。

  隐约记得前段时日,一好像提起过燕禹之,具体是甚么,我却已忘了,现在想起,才惊觉好久没他的消息。

  再者,我在意的不是燕禹之,而是那个与燕禹之相关的梦境。

  我便与罗带细细说了,说梦里“玉减”与燕禹之青梅竹马,与之花前月下,与之海誓山盟……

  罗带听了,眸子愈发深邃,将我搂紧了些,声音有些低沉:“那小又儿觉着如何?”

  这问有些莫名,我一时不察,只“嗯?”了一声,没有作答。

  “这个梦如何?”罗带再问。

  “麻烦。”我脱口而出,再去看罗带,罗带嘴角微勾,眼里却没有半点笑意。

  再细看,罗带垂了眸,里头好似有阵阵秋波,一圈一圈的荡漾开来,秋波中心如有魔力,直直的将我吸进去,沉浸其中,挣脱不开。

  “小又儿。”

  罗带倾身,附在我的耳畔,轻吟,句句绝唱,“我好想你,小又儿是我的,我一个人的。”

  句句尽带了不加掩饰的情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