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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间难得几回闻





  屋内众人的眼神更是奇特了几分,仿佛已经认定我就是那人了。

  “沈先生,那活血之主和药引子是同一人吗?”敷拟试探着问。

  罗带沉默了一会儿,然后点了点头。

  不过一瞬,又补充道:“一般情况下,用药引的活血是最为妥当的,然,不能否认的是,即使不是药引子的活血,也可以利用一些法子,将那活血附在药引子身上。因此,倒不能断定这位姑娘就是下毒之人了。”

  “只需解毒,其他的沈先生无需多言”燕禹之面无表情的道,眼神还是牢牢的锁着我,好似在对我说:你跑不掉的,天涯海角,你都跑不掉的。

  “不愧是神医,沈先生说的不错。”我点点头,“以后谁能寻到沈先生作郎君可真是有福气。”

  我一边说着,右手一边抬起拔下那步摇,拿在手里把玩着,色泽已经恢复至之前那般模样,丝毫看不出来曾沾上一滴那样红的血珠。

  “不过,沈先生。”我朝他笑,甚至逼近他,抬眸瞅着他,好一会儿才道,“小女子不才,倒是有其他的法子。”

  罗带的眸子深了深,显然也是知晓的。

  那个法子稍稍有些离经叛道了些,故而并不会写在正儿八经的书上,我是在看奇书的时候偶然发觉,世间许多奇毒,皆能用这奇法解之。

  “阿欢。”

  燕禹之在一旁喝道,伸手要来拉我。一旁敷拟的大丫鬟得了眼色,悄无声息的伸出脚轻轻一绊,接着马上缩了回去,装作无事发生。

  原本我自然可以躲开,但以燕禹之的功力他不可能不知道有人在使绊子,敷拟要作死,为何不成全她?

  我便不去躲,被那脚切切实实的绊了,跌向罗带,被他抱了一个满怀。

  是了,我还未曾说过。

  罗带的身上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极好闻的味道,像极了春日里刚翻新的嫩芽,凛冬里满树的梅花,又像是酒楼里的辣子鸡丁,巷子里的冰糖葫芦,思来想去,不过几字,我欢喜的味道罢。

  不管他是罗带,还是沈青山,是高高在上的国师,还是如沐春风的医师,那令我沉迷的,从未改变。

  “不欢妹妹!”敷拟惊呼,“不欢妹妹你……你可是未出阁的女子,怎可……怎可与男子……这般……这般……”

  娇羞的说不出话来。

  我道为何同样是不可方物的美人,蓝月却能独得恩宠,想来,这么愚昧的人,燕禹之确实不会放在心上。

  那不欢呢?

  “拉下去。”燕禹之的声音含着怒气,这回倒不似作假了,他那宽大的衣袖都被内力震得鼓起,几乎要破裂。

  内力之深厚,可见一斑。

  有两名黑衣侍卫突然现身在敷拟的大丫鬟身旁,二话不说便将其带走。

  “啊——”

  半晌之后,门外便响起惨叫,随后再无动静。

  敷拟一下子白了脸色,费解的看着燕禹之,半是喃喃半是询问:“夫君……?”

  是不是抓错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