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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间清景是微凉_96(1 / 2)





  周铖起床洗漱,见状,调侃:“冯妈妈,今儿个又不去饭店了?”

  我让这妓院老鸨似的称呼差点儿弄得胃出血,可折腾这么多天也实在没力气吼了,只能没好气地白过去一眼:“有你和小疯子就行了。”

  周铖微笑,意味深长:“照顾病人我们也挺在行。”

  “拉倒吧,”我完全不信,“让小疯子先把自己照顾照顾好。”

  周铖莞尔:“不是还有我么。”

  我皱眉:“怎么着,想抢班夺权?”

  周铖一脸无辜:“反正你照顾这么多天也没见成效。”

  这话戳到我的郁闷处了:“说的就是啊,一个破发烧,怎么没完没了的!”

  周铖敛了笑意,视线落到花花身上,彼时花花正木乃伊似的乖乖躺着,闭目休息,身上是厚厚的棉被。

  “心火。”这是周铖最后给我的两个字,声音不轻不重。

  花花该是听见的,可没做任何反应,就像真的睡着了一样。

  周铖和小疯子陆续走后,花花的温度又升了起来,我见怪不怪,带他去了医院,熟门熟路地挂上吊瓶,然后抱着杂志打发时间。

  不知过了多久,久到我已经开始打瞌睡,花花忽然推推我。

  我一个激灵就清醒了,以为出了什么事儿,或者是吊瓶滴完了,因为这段时间除非必要,我俩都是相顾无言的。可事实上吊瓶还剩下三分之一,周遭也很安静,没什么异常,我只好疑惑地看向花花。

  许久没有抛头露面的手机被递了过来,上面写的是:我一个人就行,你回饭店吧。

  我莫名其妙,一字一句没好气地反问:“你觉着我能同意吗?”

  花花淡淡笑了下,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笑,只是觉得那笑容和他的人一样,没什么精神。

  等一下烧就退了。

  “嗯,然后明天继续烧。”

  对不起。

  “操,你跟我道什么歉啊!”我看着手机上的仨字儿有想抓狂的冲动,“有这觉悟就赶紧给我好利索!”

  花花拿回手机,又开始认真写,没等他写完,我的手机倒响了,号码显示是邹姐,让我有些意外。

  “你在家吗?”邹姐现在很少叫我老板了,但也不叫名字,就这么微妙的不上不下忽略着称呼,声音也比从前温柔一些,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

  “没,在医院呢,”我说着看了眼见底的吊瓶,又补充,“不过马上就回去了。”

  “我熬了点粥,等一下给你们送过去。”

  “不用,”我的嘴巴比脑袋反应的还要快,拒绝出口半天,理由才跟上,“呃,家里冰箱都是满的,小疯子周铖他们准备了很多。”

  “你们能做出来啥子哟,我这边就快忙完了,等我晓得不?”

  虽然是问句,但摆明“我意已决”,所以女人也没耐心地再等我推搪,赶紧利落挂了电话。

  因为觉得刻意离开更显得有鬼,所以我是当着花花的面接的电话。这会儿没辙,只好尴尬地冲花花笑笑:“那个,邹姐,说等会儿来咱家看你。”

  花花点点头,然后把手机放回口袋。

  我想从他脸上找到一些情绪,正面负面的都好,可是没有。我记得他刚刚是在写字的,可现在,他显然不想跟我说了。

  一点点苦涩滋生出来,久久不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