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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节(1 / 2)





  他扭头看了会儿窗外,等别东群喝完一杯茶,才说:“小漾不缺谈恋爱的人,她缺的是对爱情的信心,我姐多此一举了。”

  对于女儿成长在单亲之家,别东群内心始终都觉亏欠。但别漾的性格属于开朗型的,她爱说爱笑,还很会玩,也玩得开,别东群从没认为,自己失败的婚姻对她造成了过多的影响。

  此刻被点醒,他意识到自己和女儿还是有代沟的:“你姐从不主动联系我,这次她给我打电话说起小漾,我以为,是改善她们母女关系的机会。”

  陆鉴之给别东群续茶,自己也倒了一杯,喝完才说:“小漾最需要她的时候,她什么都没做过,现在小漾长大了,不是没她不行。与其强行让小漾接受这份母女关系,不如顺其自然。反倒是我们越有意去缓和,小漾会越疏远她。我姐若不想完全失去女儿,就该有个态度。”

  所谓的态度,就是公开认领,别漾亲生母亲的身份,不要让别漾置身于“母亲是谁”的非议里。

  别东群了解陆司画,知道她不会。美人虽迟暮,但风华依旧,她终究还是那个视事业为生命全部的女人。婚姻于她而言,或许连点缀都不配。

  她越晚认领别漾母亲这个身份,越难挽回女儿的道理,似乎只有她不知道。

  别东群顿感无力,静默几秒,他吐槽:“你是没看到,她昨晚走得多无情。难得回家一趟,屁股都没坐热。”

  “她不走,难保你们吵得更厉害。”见别东群一筹莫展,陆鉴之给他暗示:“她有钱就开心了。”

  “这点倒是随我。”别东群秒懂,舔着老脸给女儿转账1920块。

  他家公主秒回:【……】

  别东群没答,又转账19200元。

  别漾:【被盗号了?】

  别东群默默再转192000元。

  别漾:【好吧,我们和好如初了。】

  别东群把手机拿给陆鉴之面前:“看看,这贪财的嘴脸,她就不能掩饰一下?”

  陆鉴之想起别漾总说自己是贪财好色的小女子,笑了:“多好哄。”

  “你不用替她圆了,那小兔崽子是什么德性我还是清楚的。”别东群后悔莫及:“她呀,道行太深,我为什么自不量力,总在修罗场边缘疯狂试探?”

  陆鉴之刚入口的茶呛在了嗓子眼。

  别东群起身要走,到了门口转头说:“你说我二十多万转过去了,能不能换来她和那个栗二见一面?”

  陆鉴之咳嗽的停不下来。

  “……”别东群叹着气走了。

  陆鉴之明白别东群是希望,他劝劝别漾。照理说作为舅舅,缓和自己姐姐和外甥女的关系,属于分内之事。问题是,她那位姐姐,不允许单身人设崩塌。依别漾的个性,更不可能主动和陆司画和解。

  一局死棋。

  相亲倒是正事,陆鉴之支持。他给陆司画打电话,有意问问栗家二公子的情况。

  陆司画没接。

  陆鉴之转手发了条信息:【方便时回话。】

  未免别漾抵触情绪过重,他先根据日程出了趟差,两天后给别漾发航班信息,让外甥女晚上到机场接他一趟。

  别漾提前五分钟前到了停车场,给他发了位置,换到副驾等。

  陆鉴之很快出来,他到后面把行李放好,上车。

  别漾还是猜到了他的意图,她懒散地靠在座椅里,头侧向窗外:“明明有司机,偏叫我来,要是说你姐,可别怪我翻脸。”

  陆鉴之倒不意外自己的心思被洞悉,他系好安全带,启车:“那就聊聊栗则凛。”单刀直入。

  别漾转头看他:“你到底是谁的说客?”

  陆鉴之边打方向盘边说:“我今晚和你说的话,只代表我个人。”

  别漾不想听,直接堵他后路:“那你也省省力气吧,无论你说什么,我都原话奉还。同为单身狗,建议你先看看自己身份证算算年纪。更别说男女不同,当你足够优秀,女朋友可能在上幼儿园。当我保养的足够好,男朋友年年在高考。”

  陆鉴之不像别东群,一再试探她的底线,她这套浑嗑影响不了他,他说:“眼见耳听都未必是真相的全部,不看不听直接否定一个人,不公平。”

  事关外甥女幸福,陆鉴之让人查了查栗则凛,不得不说,栗则凛军人转业做救援的这份经历,给他加分了。

  栗氏不同于别与资本,投资遍布各行业,但其实力和涉足的领域,在商圈数一数二。栗则凛作为栗家二公子,身价可是每天都随着栗氏的股价在涨。他却抛开了家世的光环,做着专业性和危险性都很高的救援工作。

  圈子里做公益的大有人在,但多为捐款,像栗则凛这种出人出力还大把出钱的,是独一份。陆鉴之对他印象不错。

  别漾明白陆鉴之是在提醒她,不要因为陆司画拒绝栗则凛,她说:“和你姐无关。”随后把高速路上栗则凛要她号码的事说了,言外之意,那是个见了漂亮女孩就想撩的男人。

  两人居然还有过一面之缘,陆鉴之愈发觉得他们有缘。他从旁观者的角度看:“这说明,他对你好感,这个开局不错。”

  别漾是属硬核桃的,油盐不进:“好感?一见钟情我吗?我怎么觉得是见色起意呢。”

  陆鉴之不反驳她,只笃定:“就当他是见色起意,有大哥和我在,他也会权衡利弊。”

  她这个舅舅啊,情商远比她那位老父亲高,明明是来做说客的,话却中听。

  别漾笑:“所以小舅也是可以不讲道理,只管给外甥女撑腰是吗?”

  未免在外人面前叫错,暴露了和陆司画的关系,别漾从小就被要求喊他小叔,这声久违的小舅让陆鉴之心头一软,他揉了下她发顶,想说一句:“委屈了。”委屈她有妈妈不能认,有舅舅不能喊;委屈她自己披荆斩棘,维护骨子里那份倔强的骄傲。

  话到嘴边又被压下去,他说:“舅舅只希望,我的外甥女做个快乐的小朋友,慢点长大。”

  成年人的烦恼,足够令人崩溃,陆鉴之心疼她的成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