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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妃佛系日常第16节(2 / 2)


  “皇上!”众人皆惊,谁宫里没点见不得人的事,这要是查下去,可怎么得了!

  皇后连忙安抚:“皇上息怒,如今纯月仪嫌疑最大,先从瑶华宫查起吧,也好洗脱纯月仪的罪名。”

  隋定衍冰冷着脸色,半晌才道:“就按皇后说的做。”

  纪挽棠坐的笔直,她看着不远处面色紧张又兴奋的宁贵嫔,垂下睫羽,情绪未明。

  “报!!!”两刻钟后,番役满头大汗而来,“参见皇上,臣在瑶华宫侧殿一宫女屋中搜出三两红花,与一只金簪!”

  “什么!”好些人异口同声,孙良人着急不已,孔小媛眉头微皱,其余人面上皆有惊有喜。

  太医上前检验:“回禀皇上,此红花十分寒凉,只用一两便能使孕妇流产。”

  隋定衍不想怀疑纪挽棠,可是这一件又一件,他只能深深地望着她:“给朕一个解释,这是怎么回事?”

  纪挽棠一脸的无措,上前看了两眼,便跪下道:“陛下,嫔妾从未见过这红花与簪子,敢问主事,这是从哪位宫女屋内搜到的?”

  主事挥了挥手,带上来之人正是琪花,她惊慌失措,见到纪挽棠哭喊着道:“小主,救命啊小主,这红花奴婢真不知道怎么回事,真的与奴婢无关啊!”

  纪挽棠站起身,恨铁不成钢:“与你无关为何会出现在你的房中,好,就算红花与你无关,那簪子呢,怎么得来的,我不记得曾赏过你什么!”

  琪花顿时支支吾吾起来,纪挽棠失望劝道:“琪花,你如实交代,若是真与你无关,我自会追查到底,让陛下还你一个公道。”

  “呜呜……”琪花哭了一会道,“小主,您信奴婢,虽然奴婢平日里躲懒了些,可是奴婢只认您当主子。这簪子是宁贵嫔身边的百合赠奴婢的,她与奴婢是同乡,我们说得来,她便把这簪子赠予奴婢了。”

  百合连忙出来,怒斥道:“你别信口开河,什么我赠予你簪子,这簪子哪是我一个奴婢能有的!皇上,定是琪花与纯月仪串通一气,污蔑奴婢!”

  隋定衍眼睛微眯,问琪花:“你如何证明这簪子是百合赠你的?”

  琪花懵了,两人的行为都是偷偷摸摸的,这怎么证明?!她这下明白了,自己是完全中了圈套,因一时贪欲,害了自己,顿时悔恨不已,更是百口莫辩,只哭着,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红花是纯月仪的,那薏米自然也是纯月仪的,宁贵嫔见此,险些笑出了声,嘲讽道:“纯月仪,你就别挣扎了,如今证据齐全,你还妄图脱罪什么呢,还不如敢作敢当,赶紧认罪吧!”

  “就是啊……”不少妃子眼中都闪烁着幸灾乐祸。

  纪挽棠一直盘桓着的泪终于忍不住落下了,她向前两步,跪下伏在隋定衍膝头:“陛下,嫔妾对此事全然不知,不是嫔妾做的事,嫔妾是无论如何都不会认的,嫔妾与娴妃娘娘无冤无仇,为何要害她?嫔妾作为女子,深知生子不易,嫔妾也希望能孕育陛下的孩子,整日只想着为此积福,绝不会做出如此伤天害理,不忠不义,丧尽天良的恶事,害人又害己!陛下,嫔妾只求您能信我……”

  隋定衍本就觉得此事蹊跷,证据不全,不愿相信,也不相信这是善良单纯的臻臻会做出的事,经她一哭,更是心如刀割,只是周身无数双眼睛望着,才让他不至于失了理智。

  他定在座上,于理,他该以儆效尤,但于情,他万万做不到。

  胡妃看出他的犹豫,叹了一声道:“皇上,嫔妾也不相信纪妹妹是如此恶毒之人,可是证据就摆在眼前,叫嫔妾不得不震惊,您要为在阁中伤痛的娴妃妹妹想一想啊。”

  “陛下……”纪挽棠抬首望向他,泪水顺颊而下,带着恐惧的眼神叫隋定衍如何都说不出一句重话。

  就在这时,正得意的宁贵嫔身后忽然冲出一人,噗通一声跪在了隋定衍面前,哭喊着道:“皇上,纯月仪是冤枉的,这一切都是宁贵嫔做的!”

  “什么?!”这一声,四座皆惊。

  茉香闭了闭眼,似乎是再也瞒不下去:“皇上,奴婢不能泯灭良心,眼睁睁看着纯月仪被无辜污蔑。宫女是宁贵嫔让奴婢去找的,佟司膳与琪花是百合找的,您若不信,可以翻找一下从她们二人房中搜出的银锭,那上边有奴婢做的记号,一个圈,还有琪花的金簪,在簪子绞丝背后,有一个宁字!”

  “东西呢?”隋定衍声线冰冻三尺,同时,一把握住膝上人的柔夷,用源源不断的热意温暖她被吓得冰冷的小手。

  番役赶紧仔细翻找,果然,按照茉香说的找出了两个有记号的银锭,拨开金簪的绞丝,也的的确确见到了一个宁字!

  “不可能!她、她在说谎!她是被纯月仪收买了,皇上,不能信她啊!”宁贵嫔被打的措手不及,瞪视着茉香咬牙切齿道,“你这个小贱蹄子,竟然敢背叛我!”

  说着,她还想上前去扯茉香头发,慌乱间,茉香衣衫不整,露出两条伤痕累累的手臂,众人皆惊呼,不忍再看。

  胡妃暗道不好,连忙上前制止:“皇上,宁妹妹因有孕确实会比平日暴躁,平日对茉香严苛了些,或许是茉香因此心生恨意,故意污蔑宁妹妹呢,毕竟那个宫女与佟司膳的证词都指向纯月仪。”

  宁贵嫔赶紧抓住了这个机会:“对对对,皇上,您切不可听信茉香一面之词啊,旁人可都说是纯月仪!”

  “那你解释一下,为何你的金簪会出现在瑶华宫,你的银锭又在另两人屋中。”

  宁贵嫔此时是一团浆糊,她怎么知道这该如何解释,慌乱之下脱口而出:“定是茉香那小贱人偷过去的!”

  “所以你承认这金簪与银锭是你宫中的?”

  宁贵嫔冷汗涔涔,只觉得自己跌入一个又一个深渊。

  恰在此时,又一重噩耗降临,不知哪里传来声音,报道:“回禀皇上,佟司膳与宫女已供出谁人指使,正是宁贵嫔。”

  “不可能!”宁贵嫔惶然回头,还没等她质问,就听皇帝冷冷道:“宁氏,人证物证俱在,现在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宁贵嫔只觉得脑子嗡嗡作响,怎么就一会儿,她就成了罪魁祸首,不应该是这样!

  她想喊冤,可是一抬头,就见到了靖元帝冷酷笃定的目光,仿佛能看透一切,让她无地自容,辩无可辩,最后崩溃道:“皇上、皇上、嫔妾只是一时鬼迷心窍,以后不敢了,嫔妾知错了,您饶了嫔妾这一回吧,皇上……”

  “毒妇!”隋定衍看着她的目光像是看着一样无关紧要的东西,连厌恶都懒得多给,“没想到朕身边,竟还藏着你这等卑劣之人,来人!”

  “皇上,奴才在!”

  “宁贵嫔行为不端,意欲谋害皇嗣,嫁祸他人,其心险恶,即日起降为庶人,念在腹中胎儿的份上,禁足冷宫,待龙嗣生下后再行降罪!”

  “嗻!”

  “皇上!”宁贵嫔惊慌失措,边被拖下去边哭喊着,“皇上,我知错了,饶了我吧皇上,我怀着您的孩子啊皇上……皇上!”

  纪挽棠不忍直视,身子畏缩了一下,更加紧贴身旁的男人,隋定衍只觉得十分心疼,怒意更甚,瞥见目露担忧的胡妃,不爽道:“朕记得宁贵嫔是胡妃宫中的人吧,她做出如此阴狠之事,也有你管教不严之责,听闻你与宁贵嫔素来姐妹情深,朕便成全你,她此胎由你全权负责,若是出了一点差错,朕唯你是问!”

  胡妃傻眼了,嘴下意识接了旨,头紧接着疼起来,这都什么事啊,娴妃孩子还在,纯月仪一点腥都没沾上,她倒是失去了一只臂膀!现在这只臂膀还有可能会伤了她……不,是必会伤她……这叫什么事!

  然而隋定衍不再多看旁人一眼,握着纪挽棠手臂将她扶起:“别怕,已经没事了,再没人能伤你。”

  纪挽棠的眼眶瞬间就红了,虽抽噎着,却坚定道:“有陛下在,嫔妾不怕,只要陛下相信嫔妾,就算所有人都不信嫔妾,嫔妾也不在意。”

  隋定衍被这话牵动了心神,想起方才的怀疑,只觉得十分不该,握着她的手迟迟不肯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