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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章吉第113节(2 / 2)


  说罢,董绣又凑到韦嬛如耳边幸灾乐祸地道:“都成亲快一年了,华宁的肚子一点儿消息没有,她那幅病弱样子,我看呀子息上肯定艰难。”

  知道自己的情敌过得不怎么如意,韦嬛如的心情总算好了些。只是她抬眼望去,却见罗氏正替长孙愉愉整理头发,一时又有些心绪复杂。长孙愉愉的命的确好,有那样的母亲,为她强抢亲事,而陆家的长辈又都是良善之人。

  原本……

  韦嬛如摇了摇头,不愿意再往下想。

  长孙愉愉也承认陆家的长辈都挺好的,便是老太太,只要你行之有理,她老人家也不会变着方儿折腾你。

  甚至可以说老太太对她也算包容。哪怕长孙愉愉和陆行成亲这许久还没圆房,还可能即将和离,但平日里老太太也没给她脸色看,一如既往地将她当做孙媳妇,让罗氏处处带着她,教导她。

  有时候夜里,长孙愉愉也偶尔会希望京城的回信能慢些。因为她的心里还有一团乱麻没理出头绪。

  不过该来的总归是要来的,也不知道陆家是走的什么路子送信,总之,从老太太说去信京城开始,一个半月,长孙愉愉就见到了匆忙赶来的婉姑。

  婉姑对长孙愉愉而言,就跟另一个母亲也差不离了。从她有记忆开始,婉姑就在她娘亲身边伺候,寸步不离,如今却没想到她竟然来了宁江。

  尽管婉姑在晋阳公主府就跟主子没什么区别,但她在外依旧是仆从身份,所以她到了陆家,没有人会迎她,她先去蔚荣堂拜见了老太太,便径直去了琅玕院。

  长孙愉愉见着婉姑,眼泪就流了出来,扑在她怀里先放声哭了一阵儿,一边哭一边问她娘亲的情形。

  婉姑也是红了眼圈,长孙愉愉长这么大,没离开过晋阳公主,自然也没离开过婉姑。

  婉姑爱怜地替长孙愉愉抹了抹眼泪,“县主快别哭了,公主好着呢,胃口好,夜里睡得也好。”

  长孙愉愉自己拿手绢擦了擦眼泪,“真的吗?看了老太太的信还能睡得着?”

  婉姑险些被长孙愉愉给气笑,“县主也知道公主看了信会睡不着啊?”

  长孙愉愉哭过了,心里似乎也敞亮了些,“婉姑,我娘怎么说啊?”

  “公主说……”婉姑顿了顿,“公主说,县主如果想和离归家,她,不反对。”

  长孙愉愉没有高兴,反而像是听到了什么志怪故事一般,不敢置信地看向了婉姑。

  婉姑素着脸道:“县主是知道公主的,她的一颗心都在为你盘算,你嫁了人,她天天想你,怕你吃不好,过不好,如今知道你们成亲快一年都没圆房,公主心里有多懊悔你知道么?她看了信就说是她害了你,原以为真的是为你好,却不想你这般不开心不乐意。”

  婉姑的语气并不重,但长孙愉愉的眼泪又涌回了眼底。

  婉姑抬头摸了摸长孙愉愉的脸颊,“县主啊,你知道公主为了你操了多少心,白了多少头发么?

  “为了你,皇上屡次要给公主重新赐婚,她都拒绝了,就是心疼你从小没了爹,若是她再嫁,万一有了其他孩子,会伤你的心。”婉姑轻声道。

  长孙愉愉听到这儿已是羞愧不止。

  “县主,我知道为这桩婚事你和公主一直在怄气,可是县主你想过没有,公主已经是在尽最大努力爱护你了。你若是和离回京,且不说闹不闹笑话,公主为了你肯定是要重新给你寻门亲事的。她一方面要忧心皇上的龙体,另一方面还要忧心你再婚。她也只是个弱女子,为了你才那么强硬的。”

  “婉姑,我……”长孙愉愉哽咽着说不出完整的话来。

  “县主,你跟我说说,陆家是有什么不好?姑爷是有什么怪癖么?”婉姑问。

  第159章

  长孙愉愉摇了摇头。

  “县主, 从来都是公主为了你而活,你就不能体谅体谅她么?你知道她多盼着你好的。”婉姑道。

  其实婉姑无需说这么多话,长孙愉愉已经明白她的意思。

  ”县主, 你向来聪慧,不会不明白,若是你归京, 依旧会对婚事挑三拣四, 如今公主还能为你做主, 可你想过将来你的亲事由不得她和你做主时,会如何么?”婉姑生怕长孙愉愉还是执迷不悟。

  长孙愉愉如果会想不明白这些道理, 她不过是骑虎难下,跟陆行赌着那口气而已。而婉姑的话,将她问得哑口无言, 只能流泪。

  良久后, 婉姑轻轻摸着长孙愉愉的头发问,“县主,你跟我说实话,非得跟姑爷和离么?”

  屋子里也没别人,莲果和冬柚也都避了出去, 长孙愉愉才对着婉姑道:“婉姑,你想过没有, 不圆房不一定是我一个人的意思呀。”

  婉姑愣了愣, 轻轻地推开了一点儿长孙愉愉的肩膀, “你是说姑爷……”

  长孙愉愉抽噎着道:“陆九也是意难平的, 是他一直在催着我回京。婉姑, 他的心不在我这儿, 我也不稀罕。”

  婉姑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她家小县主这是受了挫折。“县主,不管姑爷是不是意难平,你们的人生还长着呢,就算是意难平也是暂时的,县主如此的品貌,姑爷迟早有一天会向着你的。”

  “我才不稀罕呢。”长孙愉愉依旧是死鸭子嘴硬,重新扑到婉姑的怀里求安慰。

  婉姑轻轻摸着她的头发道:“县主,你给我一句实话吧,不和离行不行?”

  长孙愉愉不说话。

  婉姑却已经明白她的心意了。这俩可真够让人愁的,就为着赌一口气,居然至今不圆房。

  “如今我知道这事儿不能怪县主你,姑爷也有责任。只是当初这桩亲事可是他自己求来的,没道理救了他老师,他反而如此冷待县主你。接下来的事儿,县主就交给我好了,总得给县主讨个说法的。”

  长孙愉愉着急地抬起头,“婉姑,你要讨什么说法儿?”

  婉姑道:“自然是要让姑爷心甘情愿地圆房。”

  长孙愉愉的脸腾地就红了。她怀疑自己是不是听漏了什么话,怎么就转到圆房上头去了?

  说到底帮着晋阳公主管家的婉姑难道能是省油的灯,不过几句话她就已经知道长孙愉愉的心结了,这位其实就是拉不下身段,实则早就认可了这桩亲事的。

  ”好了,我今儿赶了一天的路也累了,县主你也早些歇着吧,有话咱们明日再说。”婉姑道。

  长孙愉愉不疑有他,也是心疼婉姑劳累,所以都依着她。